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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家了,就是现在

风物菌 地道风物 2018-12-18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
丨记忆中,家乡总是很美


▲ 两个看向远方的牧人,新疆,尼勒克,2016


- 风物君语 -


明天中秋节,

你们都回家了吗?



 

本期地道拼图,

我们请来了,

摄影师王楠楠和张博原,

二位用胶片拍下了自己的故乡,

并分别在国内外展出获奖。

他们和在外拼搏的你我一样,

总是充满着乡愁。 

王楠楠,研究生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。本文介绍的作品《尼空贝尔》参展第七届大理国际影会国内摄影师邀请展,获由映画廊举办的2017第二届“故乡的路”中国少数民族摄影师优秀奖。2016年12月参与丹麦VIA大学 Multiplatform Storytelling Art Project, 作品于胡奥斯展出。

*注:01部分为摄影师王楠楠作品及自述,王楠楠为蒙古族人,生长于新疆,现工作生活于北京。


《尼空贝尔》


“尼空贝尔”是由游牧民族特殊的生活方式而产生的词汇,故直译上没有相对的汉语释义。蒙古语里“尼空”是指洞穴、小面积洼地,“贝尔”则意为痕迹。


▲ 蓝色敖包,内蒙古,正蓝旗,元上都遗址,2016


▲ 牧羊人,新疆,巴音布鲁克,2016


▲ 新疆,尼勒克,2016


▲ 新疆,尼勒克,2016


▲ 内蒙古,正蓝旗,扎哈斯台苏木,2016


▲ 冬牧,内蒙古,正蓝旗,扎哈斯台苏木,2016


本组作品起名《尼空贝尔》,意为蒙古族人迁徙移走蒙古包后,草地表面留下的圆形痕迹,它代表着游牧人在此处生活过的痕迹。


▲ 带有“草原五畜”的碗,内蒙古,正蓝旗,2016


▲ 特莫胡珠的午餐,内蒙古,海拉尔,2017


▲ 内蒙古,呼伦贝尔,2017


▲ 看摔跤节目的男人,内蒙古,呼伦贝尔,特莫胡珠,2017


火药的发明终结了冷兵器时代蒙古族骑兵的神话,虽然与广阔的天地长期共生修炼了蒙古民族超然的精神气质,但这其中依然隐藏着悲伤和落寞。作为一个游牧民族的后代,我从未真正地进行过长期的游牧生活。


▲ 草原,内蒙古,锡林郭勒,2016


▲ 云,老房子,新疆,尼勒克,2016


▲ 老人和坐佛山,新疆,尼勒克,2016


▲ 布里亚特蒙古女人,内蒙古,海拉尔,2017


游走于两种文化之间,偶尔会处于尴尬的境地。少年时期,对自我身份的探索和民族身份的认知甚是盘根错节。如今,乡愁不仅是成长经历中的地域情感,同时也是血脉里的民族情感。


▲ 斯德布,早餐后,呼伦贝尔,特莫胡珠,2017


▲ 六岁的忽必烈,新疆,尼勒克,2016


▲ 穿着摔跤服的蒙古族青年,内蒙古,正蓝旗,2016


▲ 丹尼斯在自己的牧场,内蒙古,呼伦贝尔,2017


▲ 草原加油站,内蒙古,正蓝旗,2017


▲ 内蒙古,正蓝旗,2016


▲ 内蒙古,正蓝旗,2016


我以摄影的方式,通过镜头再一次回望我的民族和故乡。


▲ 现代化马棚,内蒙古,锡林郭勒,2016


▲ 成吉思汗陵旅游区,内蒙古,鄂尔多斯,2016


▲ 水泥蒙古包,新疆,巴音布鲁克,2016


▲ 锡林浩特市的郊外,内蒙古,2016


▲ 内蒙古,锡林郭勒,2016


▲ 海拉尔,2017


▲ 村庄,呼伦贝尔,2017


▲ 满洲里的早晨,2017


▲ 初雪,新疆,尼勒克,2017


▲ 雪原,呼伦贝尔,2017


▲ 草原暮色和远处的工厂烟囱,呼伦贝尔,2016


张博原,研究生毕业于伦敦传媒学院报导摄影与纪实摄影专业。入选 LensCulture 2017 全球 50 位新秀摄影师 (LensCulture Emerging Talent Awards) 。

个人网站:zhangboyuan.me 微信公众号:LamPhotography

*注:02、03部分为摄影师张博原作品及自述,张博原,汉族,生于新疆,现工作生活于北京。


《我的塔里木》—河流


新疆是我出生的地方,是位于中国西北部的⼀片广袤大地。这⾥曾被称作西域,有数⼗个民族居住于此。


▲ 塔克拉玛干沙漠,2017年8月。


作为生长在新疆的孩子,能为家乡拍一组照片,继而获得多方的肯定,真的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。新疆,对那些离开新疆在外或求学或打拼的游子,意味着很多东西:家、故乡、蓝天、土地,还有拌面烤肉馕,和某些时候听到、看到、想到她时的热泪盈眶。


▲ 古尔邦节的前一天,2017年8月。


虽然生长在新疆,然而我的身份更像是“移民”的后代。大部分生长于此的80、90后,除了世居于此的少数民族,大都是祖辈们来这里支边和生产,最后扎下根,这批人也逐渐有了一个“疆三代”的昵称。


▲ 新疆库车县,村庄里的一个小学,2017年9月。


如今我们⽣活在城市⾥,却依旧对这不太遥远的远⽅充满好奇。也是这份好奇,曾经推动了丝绸之路的开辟,驱使斯⽂·赫定和斯坦因⼏次深⼊中亚探险考察,驱使千千万万个我,踏上了南下的路。


▲ 沙漠公路旁,2017年。


从成年时到成都读大学,到毕业后来到英国读研,伴随着一步一步远离故土,很多次感到迷茫的时候,家乡的名字总会在脑中浮现


留学时,当我看着大英博物馆里陈列的玉器时,或是在书中读到某位探险家在西域某处发现并带走一本账簿时,我心里更多的声音是“原来这些都和我的家乡有关”。


▲ 新疆和田,团结广场,2017年3月。


2016年年末,大概是最迷茫的时候,窝在几平米的学生宿舍里,看了一部叫《塔里木河》的纪录片,片尾曲是帕尔哈提唱的《Tarim》(意为塔里木)。大概是那时心里的热涌让我无比想念新疆,而八千多公里也许就是我能长久远离她的最远距离了。


▲ 新疆和田,2017年4月。


和很多摄影师拿故乡作为题材一样,我的第一步,也是回到故乡。


▲ 新疆塔克拉玛干,废弃的马的雕塑,2017年9月。


那时每天除了调查资料以外,脑海里都是片子里的故事,歌声里的悠扬婉转,记忆中河边饮水的牛羊,小屋前升起的煤烟和油滴滋滋作响的声音,还有一个大概叫阿依古丽的女子,在河畔等着一个叫迪力夏提的男子,用美丽的维吾尔族语唱着那一句“گۈل چىچەككە ئورايمەن”(我手捧鲜花迎接你)。


▲ 一条绵延两千多公里的塔⾥⽊河,她从西边冰⼭而始,⼏经河流汇聚东行,穿过塔克拉玛⼲沙漠,⼊南方台特玛湖而止。



▲ 新疆孔雀河,2017年9月。


在和导师同学们交流时,我提到一个中国人从很小就会接触到的概念——母亲河。那大概是他们第一次了解到河流对中国人的重要性,因为外国人不会把河流和母亲两个词语联系到一起,也使得我发现河流在自己成长过程中的空缺。乌鲁木齐是一座没有河流的城市,所以在看完最后一集纪录片后,我决定要去拍塔里木河——虽未曾哺育我,却穿过了塔克拉玛干的“母亲河”想来,她是中国最长的内陆河。


▲ 喀拉喀什河旁的青年,2017年。


▲ 喀拉喀什河畔的维吾尔族青年,2017年8月。


《一代宗师》里,宫二用“见自己,见天地,见众生”来描绘武道修为的三重境界,若放在此次南下的旅途中,我应该是见了自己,而拿相机拍照是我见自己的最好方式。对我来说,摄影是用以补充语言所不及之处的存在,当我看完听完了那些南疆的字句,还能做的,就是自己去把它拍下来。


《我的塔里木》—他们


▲ 葡萄架子的阴影打在维吾尔族一家身上,2017年9月。


照片里戴帽子的老人,讲话时嗓音很低沉有磁性,声带振动的频率好像可以让周围的空气泛起涟漪,我从未听到过如此“父亲”一般的声音。


于是我让他念了一首《足迹》,我唯一知道的维吾尔族诗歌。


风呼啸,沙横飞,深陷的足迹不会消失。

骏马的消瘦未使我们的篷车停下,

我们后代的子孙总会找到那些足迹。

——节选自维吾尔族文学家、诗人阿不都热衣木·乌提库尔《足迹》(张博原自译)


▲ 年轻的维吾尔族夫妇,2017年。


▲ 新疆和田,维吾尔族人的婚礼,2017年8月。



▲ 新疆和田,维吾尔族的长者,2017年8月。


▲ 玉龙喀什河河床上的卖玉人,2017年。


每次离开新疆前,我会买几罐和田的药茶和玫瑰酱,有时自己在宿舍做抓饭,会泡一些茶来喝,让自己短暂地回到家乡。


▲ 馕坑肉店的老板,2017年。


▲ 在喀拉喀什河渠首取景的剧组,2017年。


▲ 楼兰美女复原雕塑,2017年8月。


▲ 铁门关的瓜商,2017年。


▲ 新疆铁门关,兄妹俩,2017年7月。


▲ 新疆和田,Barang 坐在羊皮上,2017年8月。


-END- 


文图丨王楠楠、张博原

编辑 丨袁千禧

封图摄影丨王楠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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